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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欢】一、二、三

CP 先宋薛 后晓薛 结局宋晓薛 注意此文肉多,千万慎入,千万
副 聂瑶  澄情 忘羡 轩离 曦桑 恶友友情向

原著背景下的ABO设定  私设颇多,情节乱改,三观或许不正,观看过程中如果引起了不适,请千万不要继续。搜索tag【宋晓薛余欢】即可查看全文,有什么想说的话(长评or观后感or对作者想说的话)也可以在此tag下留言

//一//

“哎,听说了吗?近日那兰陵又出了一桩丑闻呐。”

“听说又是个修鬼道的。要我说修鬼道的没一个好东西!”

“嘘嘘,小点声,仔细你的舌头。”

“说又怎么了?那姓魏的还能从坟墓里爬出来杀了我不成?根本不怕他的!”

仙门世家一直是市井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哪怕是早已身死的夷陵老祖也逃不出在别人口中再“死”一遍的命。众人议论了一阵,重新将谈话转回到金麟台上正在举行的百家大会,纷纷猜测那鬼道修士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夷陵老祖。

而薛洋只觉得无聊。

尽管现在是在声讨他的罪状,但他仍是那副满含轻蔑的无所谓面孔,一声不响地站在人群中央听着常萍控诉他的“恶行”。他用眼角扫了一圈,将众人小声讨论的模样收在眼中,在心底冷冷地笑了声。

能说什么?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么几句。“品行不端”“心术不正”“心狠手辣”,早八百辈子就听腻了的玩意现在居然还在用,真是无聊的可以了。

薛洋又看了一圈,寻到金光善身旁站着的金光瑶,调皮地冲他眨眨眼睛,露出一对小虎牙,看上去似乎是在笑。这个表情出现的很不合时宜,刚好就在常萍声泪俱下地说到“……还将我父亲的手指尽数斩下!”的时候。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你,你竟然……你笑什么?”常萍厉声质问到。

“好玩,有趣,那可是最爽的一刻。”薛洋舔舔虎牙,笑的越发灿烂。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金麟台上一片哗然,谩骂声响成一片,连晓星尘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混账!那可是条人命!”常萍气到浑身哆嗦,如果不是晓星尘拦了一下,只怕要立刻扑上去同他拼命。

“那又怎样?”薛洋无谓地耸耸肩,继续站在那听关于他如何如何该死的长篇大论。

这种情况其实也没什么,他们说他们的,反正一句话也入不了他的耳。如果能坐下来听那就更不错了,最好再来一碗酸梅汤配着芙蓉糕或者枣泥山药糕,酸酸甜甜的吃下去既解腻又解馋,如果这些都没有那给颗糖让他含着也好。嘴里最好能有什么味道,甜的就不错。从刚才开始他就有些不舒服,口中酸涩难忍,忍到现在却是突然有了呕吐的欲望。仔细想起来前些天也是如此,只是没像现在这般不适。

薛洋看了看自己被捆在身前的手,慢慢向腰间移动,企图去拿挂在腰带上的锦囊。

“你要做什么?”晓星尘一扯绳子又把他的手拉回去。

薛洋不防这一下,向前踉跄一步,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低头忍了半晌终是没有忍住,身子一弯干呕不止。既腥且苦的古怪气味丝丝缕缕从他身上散出且越来越浓。

在场众人脸色俱是一变。

修仙者在金丹结成之后会经历分化,大部分会分化为中庸或天乾,小部分会分化为地坤。正因为数量稀少,保护地坤是每个修仙者必须要遵循的规定。通常来说分化之后每个人的气味是唯一且固定的,但只有一类人是例外。

有了身孕的坤泽的腺体会分泌出腥苦的气息,用以保护自身不被乾元侵犯。

而眼下这情况真是怎么看怎么像。

薛洋呕了一阵,不舒服的感觉愈加明显,他双腿发软站立不住,身子一歪单膝跪了下去,手掌贴着地面撑住身子,又是一阵恶心。

见他这样金光瑶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在聂明玦的注视下又生生顿住。蓝曦臣知他担心又不好表露,于是主动上前和晓星尘一起把人扶到椅子上,解了绳索将手指搭在他腕上,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下即使薛洋有罪也不可能立即处置了。

薛洋此时尚在发懵,后知后觉地发现绳索已经解了,便下意识去摘腰间锦囊,摸出一粒药往口中送去。

蓝曦臣连忙伸手拦下,口中温言劝阻道,“薛公子,我见胎相不是很稳,还请不要再吃这些东西了。”

“胎,胎相??你,你什么意思?”薛洋呼吸一滞,不敢细想他刚刚说的话。

蓝曦臣轻咳一声,语气仍是温和,“薛公子,你已有身孕,大一月了。”

薛洋闻言如遭雷劈,面上尽是错愕。他的身子不住发抖,眼前也是一阵阵地发黑,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他,这才逐渐恢复神智,发现金光瑶不知何时站到他身边一手握着他的手腕输送灵力,一手贴着他后背一下下为他顺气。

他现在这模样的确骇人,面色惨白不说,一双眼眶通红,像是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道理,不可能啊……”薛洋口中喃喃道,低垂着头靠在金光瑶怀里,和方才的嚣张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金光瑶见他这样心知今天是绝不可能再问出什么来,便抬头看向金光善想要暂停今天这场会谈。金光善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算是允许了。他撤开身子,整整衣服作了个揖,还未等开口又被薛洋搂着腰拖回去抱得死紧。

“……”

冰凉的湿意透过层层衣料沾染上皮肤,隐隐可以听到阵阵压低的啜泣。金光瑶眉头一跳,只觉得这事不简单。他耐着性子将手放在薛洋头上轻轻抚摸着。

这幅六神无主的慌乱模样倒是和他的年纪相符。金光瑶恍惚记起薛洋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

蓝曦臣见状只好站出来主持局面,提议常家的事改日再议。众人无法,随着仆从走回各自住处。偌大的金麟台只剩下金光瑶、薛洋、蓝曦臣、聂明玦、晓星尘未走。

待平复的差不多薛洋这才重新把头抬起来,委委屈屈的一张脸挂着未干的泪痕,先前的气焰全无,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要帮我,我是,我是被逼迫的,那日我分化……有人……有人……”

他说不下去了,也不需要他再说了。

“成美,你可知道那人是谁?”金光瑶面上仍端着笑,眼神却是暗的可怕。

“那时眼睛被蒙住,手也被捆着,根本不知道是谁做的,不过……”薛洋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金光瑶,“不过我醒来之后手中握着这块玉佩,大概是那个人的。”

那是一块极好的羊脂白玉,上面镂雕着朵朵梅花。玉佩通体润泽,做工精细,一看便知是上品。

晓星尘脸色却是一变,看向薛洋的眼神瞬间古怪起来。

这表情没能逃过金光瑶的眼。他在心底冷笑一声,计上心头,转过身装作极为恭敬的样子向晓星尘施礼。

“久闻晓道长嫉恶如仇,最是公正。眼下成美身负人命,定是没有人愿意为他伸张,而我即便是想却也要避着些嫌。”说到此他看了一眼聂明玦,面上笑容僵了僵仍是稳稳挂在脸上,“晓道长既非世家子弟,且与他与金家都无宿怨,不知晓道长可否替成美跑这一趟?”

晓星尘不善交际,话又被金光瑶说的滴水不漏,自知无论如何也反驳不了,只得伸手接过玉佩揣入怀中,拜别金光瑶下了金麟台。

聂明玦见晓星尘神色带着不愿,便知金光瑶是故意这般说辞,但不知他意欲为何。他正想开口,却被金光瑶抢了先。

“大哥,二哥,此事非一日能解决的,他现在这样是绝不能在地牢里呆着的。我想给他换一间客房,门上加些禁制。只是我法力低微只怕囚不住他,此事还要大哥帮忙。不知大哥可否行这个方便。”

他这话说得十分合情合理,聂明玦想不出理由来拒绝,只得点头答应了。

将薛洋安置好后,三人又说了一会话这才分开。金光瑶自去寻金光善请示该如何处理此事。

而另一边晓星尘却不知道该如何做。这玉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宋子琛常佩的那一块,更巧的是一个多月前宋子琛从清河回来之后这玉便不见了。

他当然相信好友的品行,知道他是绝不会做出这等趁人之危的卑鄙事来,但证据在手,薛洋看着又着实不像是在说假话。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晓星尘一阵头疼,最后决定先找宋子琛问个清楚。当下御剑向着白雪观方向而去。


//二//

次日。

待宋子琛除了邪祟回到观中,晓星尘已等候多时。

久别重逢应当是高兴才对,只是不知为何晓星尘一贯温和的脸上此时却是说不出的严肃。他有些不明所以,正要开口询问就被晓星尘打断了。

“子琛,你告诉我,一月前你是否去过栎阳?”

宋子琛脸色一变,眼神少见地有些闪躲,却还是点点头,说,“一个多月前,我追踪一伙贼人路过栎阳,后来在清河境内将他们制服交给了聂家,这才回了白雪观。”

“那你是否……是否……”晓星尘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长叹一声,从怀中取出那块玉佩交到宋子琛手上。

宋子琛神色顿时复杂起来。晓星尘见他这反应,心中早已了然,半是痛心半是无奈地摇摇头。

“你从哪里得来的?”宋子琛怔怔看着手中玉佩心里一紧。

晓星尘将常家并薛洋之事简单地向他讲清楚,提到薛洋已有身孕之时见友人眉目锁的更深也就收了声不再继续说下去。

宋子琛沉默半晌,回过神收好玉佩看向晓星尘开口道,“带我去见他。”

“好,这就走吧。”

此时金麟台上百家会议仍在继续。虽然晓星尘不在此处,但仍有不少人认为薛洋必须受到处罚,否则就会成为第二个夷陵老祖大杀四方。

必须受到处罚,就因为他修习鬼道所以必须死?说的好听,见不得别人强过自己,又巴巴的渴望能拥有这份力量,一旦不能控制就毫不留情地抹杀。这副嘴脸简直叫人作呕。

薛洋靠在椅子上冷哼一声,掂了一块青梅送入口中,细细嚼着。酸甜味道很好的缓解了那股呕吐的欲望,竟是舒服了不少。

有人见不得他这模样,于是在下面悄声议论着。

常萍气的发抖,又不能上去与他拼命,只得恨恨道,“你仗着背后有金家撑腰就视人命如草芥,随意欺凌弱小。我只恨无法亲手了结你这个罪人为我父亲报仇!”

“继续说。”薛洋挑挑眉,从椅子上站起,好整以暇地将双手背在后面。挑衅般地昂着头环顾四周,将他们的表情一一记在心里。

“说就说!”常萍也被激怒了,上前几步站到他面前,“你修习邪门歪道,心术不正品行不端,寻衅滋事欺凌弱小,祸乱一方作恶多年,草菅人命不知悔改!我父亲为人和善待人亲厚,你为何杀他还要凌辱他!”

“说得好,说得好,说的真好。”薛洋毫无诚意地拍着巴掌。

“我等正义之士不屑与尔等小人为伍!”

此话一出得到不少人的应和,纷纷称赞常萍为人刚正颇有君子风范。

“正义之士。”薛洋却是忍不住呵的轻笑一声,脸上轻蔑越发明显,一双眼弯着却被怒火映的发红。他猛地摘了手套扔到常萍脸上,将残缺的左手连同上面狰狞的疤痕一同摆在他眼前,“你问我为什么?好,我告诉你。常慈安那狗东西见我年幼欺我在先,杀他怎么了?我还要杀你全家偿我幼时之苦!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只会嚷嚷那什么狗屁的正义!我问你,若真有正义,怎么会有人当街凌辱一个才七岁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人在这孩子被车轮碾断手指的时候站出来说一句!去他妈的正义,能保护自己的才是正义!凭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要真有什么正义,你们全部都该死!”

薛洋说完狠狠盯着常萍,看他哑口无言的模样快意在胸中烧灼,一巴掌甩到常萍脸上扭头就走,竟是没人敢拦。

金光瑶端着笑容走上前施了一礼,捡起地上的手套收入袖中,开口说道,“这事只怕还要再议,烦请各位稍事休息。”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纷纷起身告辞离了金麟台。

这事现在已经变成常家的私事了,常家有理,那薛洋也有理,他们不可能再理直气壮地喊打喊杀。常家的事就交给常家解决,更何况金家那态度摆明了包庇到底,他们没必要蹚浑水自讨没趣。

金光瑶见人散的差不多,便和蓝曦臣以及聂明玦寻薛洋去了。

薛洋哪也没去,好好坐在金光瑶住处院中的石凳上等着人过来找他。

谁知没等来金光瑶,倒是看见晓星尘和宋子琛匆匆往这边走来。他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喊道,“晓道长这是为我伸张正义来了?你来晚了,常家的事……”

他猛地收住话头,仔细辨认着空气中的气味,嗅到一股极为熟悉的乾息。

如冰天雪地里独自绽放枝头的红梅,凛然的冰雪气息夹杂着梅花清冷的香气透过庭院中金星雪浪的花香丝丝缕缕飘散而来,叫人即便心中喜爱想要亲近也即刻被那刺骨的寒意困住脚步,无端从心中生出敬畏。

薛洋脸色登时一变,猛地站起身冲向宋子琛,倏地攥紧他的衣领死命往下拉。

“是你。”他开口道,因为跑动而气息不稳。见宋子琛的眼神瞬间变的古怪顿时怒从心头起,破口大骂,“他妈的现在嫌我脏了?一个月前你怎么不嫌了?做出那种事还要摆出这种表情,好一个正人君子!”

“……”宋子琛不知该如何说。

任何解释都是推诿,那时意识不清不假,但不能成为借口,他的确做了错事,也的确对不起他,而现在这人正因为他的关系痛苦不已。

他只将手覆在那双颤抖不停的手上,愧疚地低头看着他。

薛洋恨极,张口便咬了上去。宋子琛也不躲,任尖利的虎牙嵌入皮肉,鲜血淋漓。腥涩的味道惹得他一阵反胃,丢了宋子琛弯腰干呕了一阵,病恹恹地失了刚才的气势。

“我找过你,栎阳和兰陵都找过,但没找到。”宋子琛低声说,手悬在他背上不敢放下,生怕再惹他讨厌。

“你找到了又能怎么样?负责?老子需要的不是负责!”薛洋大口喘着气,气的狠了竟又笑了,“你怎么不去死。”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薛洋哈哈大笑,站直了身体,伸手捧着他的脸,眼瞳深处闪动着恨意。

“宋道长,你最好记住我。”甜腻腻的声音说的却是诅咒一般的话,“因为以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放开宋子琛看向旁边一脸复杂的晓星尘,觉得他这副替友人担忧的模样特别碍眼,恨得更狠了些。

“晓道长,我们啊走着瞧,可别那么快就忘了我。”

薛洋说完不再看他们两个,推开他们想去找金光瑶,向前没走两步双腿忽然一软跪倒在地,身子一歪倒向一边失了意识。

宋子琛连忙上前扶起他输送些灵气过去,这才见他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点。叹口气打横将人抱起,和晓星尘正欲去寻人,远远就见金光瑶他们快步走了过来。

蓝曦臣上前几步捉住薛洋垂下的手腕探了片刻微微皱眉,“胎相不稳实在不适合像这般情绪波动。”想了想垂首看着金光瑶,“还是去莲花坞请温姑娘来吧,他年纪小只怕出了事于身体无益。”

金光瑶应了一声,记了下来。这才想起要问为何宋子琛出现在此处。

宋子琛咳了一声,不知该从何讲起。又想起是金光瑶请求晓星尘找出玉的主人,便承认那玉佩是他的。

“没想到竟然是……”金光瑶虽然有过晓星尘可能认识罪魁祸首的猜想,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宋子琛,吓得退了几步撞到聂明玦身上,又觉失态连忙站好。

“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先安置好他再说吧。”宋子琛叹了口气,将手臂收的紧了些。

金光瑶不再多言,领着人去了薛洋的住处,又嘱咐人拿了灵药并立刻去请温情过来。

宋子琛坐在床边看着薛洋,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再次涌上心头,顿时百感交集。

“一个多月前,在栎阳……”

//三//

【剩下,的,部分,自己,寻找,去,吧,马猴烧酒】

————

第一次在原著背景下写这种设定,非常紧张。因为怕被骂所以写的很仔细很小心,如果能被喜欢就太好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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